鱼饭

新加坡 鱼饭,快 绝迹了。

我还记得 最后一次 1976年 和 阿公吃 午餐 “鱼饭”, 9月秋天我就飞去 法国读书6-7年,再也看不到他。

我们在 他 Arab Street 店的 后巷一个街边潮州糜摊,买一条清蒸白鲳, 价钱蛮贵的(现在也是, 生的一 Kg 卖 S$ 20+)。他不舍得吃,全让给我, 自己吃白糜, 青菜。我夹一块鱼肉给他, 他又放回我的碗里, 说:“你爱吃鱼饭, 吃多一点, 以后法国吃不到。”
阿公不爱讲话。 19岁从金门被父母推上船 独身来新加坡求生,当码头运输“苦力”,超重的扛米包 使他的背畸形的驼。那一代人 经过 英国殖民,日治,建国独立的日子,养家生活苦,他变得有点木纳。我一直和他用金门福建话聊天,他笑笑听着,但很少回话。

到法国第二年,有一晚梦到阿公好像来跟我道别。一个星期后,家里来信说阿公永远走了,爸爸说我的学业重要, 所以没叫我回来。

我之所以很怀念鱼糜,每当吃到鱼饭, 一番滋味就湧上在心头 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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